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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☆、

&esp;&esp;感觉上等了好久，木代困意袭来，靠着沙发打盹，迷迷糊糊中，好像听到哧拉一声响，撕纸的声音。

&esp;&esp;似乎听到罗韧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一万三答了句：“画废了。”

&esp;&esp;她盹在梦里，都不忘在心里埋汰一万三：还盲画呢，拽的二五八万似的。

&esp;&esp;再然后，忽然一下，身周一片雪亮。

&esp;&esp;木代噌一下坐起来，脑子里嗡嗡的，有不知身处何时何地的恍惚感，斜对面的曹严华也茫然抬头，眼睛被灯光刺的睁都睁不开。

&esp;&esp;木代暗自惭愧，还守夜呢，真是丢脸丢了一师门了。

&esp;&esp;她掏出手机看时间：凌晨四点。

&esp;&esp;纸张挺刮的响声，一万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了，正靠着沙发给脖子做按摩，罗韧站在他边上，凝神看着一张刚从画本上撕下的纸。

&esp;&esp;咦，已经画好了吗？木代临睡前的记忆终于回流，赶紧过来一起看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一万三辛苦了半夜的画作，如果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……

&esp;&esp;狗啃一般。

&esp;&esp;画了约莫四五个小时，就画出这么个玩意儿？

&esp;&esp;一万三打着哈欠，声音凉凉的：“小老板娘，可以啦，将就吧，黑灯瞎火的，盲画啊，我又不是神笔马良，都画废好几张了。”

&esp;&esp;潜台词是：bb。

&esp;&esp;罗韧给她解释：“一万三说，每过一长段时间，出来的水影就是重复的，也就是说，周而复始，无数的笔画，构成的只是一幅图。”

&esp;&esp;一幅图，就是眼前的这幅吗？这也……

&esp;&esp;木代不知道该怎么形容，图幅之上，远处寥寥几笔，会看写意山水画的人都知道，那代表远山轮廓，近处横抹勾画，也懂，画的是条奔流的大河吧。

&esp;&esp;山水之间，分左右两部分，左边的是一头……

&esp;&esp;木代疑惑：“这是狼？”

&esp;&esp;罗韧看了她一眼：“可能吧，我开始以为是狗。”

&esp;&esp;说话间，曹严华的大脑袋也凑进来，总结性发言：“狼狗吧。”

&esp;&esp;甭管是狼是狗，同宗是没错的。

&esp;&esp;又看右边，一卷竹简，像是古时候大臣给皇帝上书的卷轴，奇的不是这，奇的是竹简的上中下三个位置，各蹲了一只鸟。

&esp;&esp;前两只鸟长的相似，虽然一万三画的惨不忍睹，但勉强认出都有长长的拖尾，说是孔雀吧头又不像，最后达成一致，应该是凤凰。

&esp;&esp;但是最底下的一只，长的像鸡。

&esp;&esp;罗韧看木代和曹严华：“看完了？什么感觉？说来听听。”

&esp;&esp;木代说：“这不知道是狗还是狼的，蹲在河边上，要跳河自尽一样。这边是两只凤凰和一只鸡，蹲竹简上。没了。”

&esp;&esp;这就是她的感觉？罗韧额角青筋都不觉跳了一下：“你还真是……直白。”

&esp;&esp;又转头看曹严华：“你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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