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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今日也不意外。

&esp;&esp;可陛下来了，又怎么会在窗前发起呆来，能有什么样的心事可以这样重，让堂堂陛下在她面前走神。

&esp;&esp;入夜外头凉，沈霁不能让龙体因她而受损，便微微张口，轻声呼唤着：“陛下。”

&esp;&esp;她没

&esp;&esp;沈霁分明是不明白陛下当初为什么要赏下来酸食给她的，可这会儿看着他面色不佳，心底却总有那么点心虚在里头，仿佛真的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却不曾察觉，还一而再再而三惹了陛下不悦一般。

&esp;&esp;可她又实在不曾做什么，陛下喜怒无常，沈霁也是叫苦不迭。

&esp;&esp;常言道伴君如伴虎，这样浅显的道理不知多少人说过，沈霁近日才算是明白了。

&esp;&esp;天子本就是心思难以琢磨的，一句话不对就会惹了不悦，无数人都得小心侍奉，只是陛下从前一贯在她跟前是宠着的，几乎不曾对她不满过，沈霁习惯了陛下如此，险些忘了他对旁人的模样。

&esp;&esp;不论发生何事，陛下怎么会有错，错的都是底下的人罢了。

&esp;&esp;沈霁不敢耽搁，忙颔首垂眸，后撤一步屈膝道：“嫔妾自知言语有失，还请陛下怪罪。”

&esp;&esp;秦渊坐在位置上定定地看着沈霁，空荡的手心仿佛还有她的余温，可方才的愉悦在此刻已经如烟般消散得干干净净，让他觉得自己方才只是一场笑话。

&esp;&esp;心口像被一只大手牢牢攥住，又沉又紧，让他连呼吸都粗重起来。

&esp;&esp;她低眉顺眼地屈膝福身在自己身前认错，求自己宽恕，姿态是如此谦卑乖顺。

&esp;&esp;可秦渊却清楚的很，沈霁根本就不知自己错了什么，只是因为天子一怒，她便立刻俯身。

&esp;&esp;他是不该对她发火的，因为她已经足够乖顺懂事，事事待他周全，做足了妃妾应做的一切。

&esp;&esp;但秦渊又实在遏制不住心中那股汹涌翻腾又陌生的不悦。

&esp;&esp;她怎么可以如此泰然自若？

&esp;&esp;在他身为帝王之身已经三番五次的暗示下，还如此懵懂，如此不开窍，丝毫联想不到他此时的不悦究竟是为了什么。

&esp;&esp;就算善妒是嫔妃大忌，可她真就隐藏的这么好，连一点点端倪也不漏。

&esp;&esp;分明是个心思最玲珑剔透的人，偏偏却在情爱方面如此懵懂无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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