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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1章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兜大人，是她的神。

&esp;&esp;而她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一样得膜拜着他，以他为天，为地，为生存的目标。

&esp;&esp;他的语言，是神喻；他的举动，是神旨。

&esp;&esp;即使兜大人的动作微微有点粗，仿佛是在求证着什么，但是月满依旧无所顾及地迎合的上去。

&esp;&esp;她知道此刻的兜大人是他最脆弱的时候，她不喜欢这样的兜大人。在她的记忆中，兜大人应该一向是最冷静自持的存在。

&esp;&esp;她也知道，当这一切褪去，是少见的八爪鱼形，她的确是见过。

&esp;&esp;今天早些时候有人把他交到她手里的时候交代过：级任务，送这个密卷去某地。

&esp;&esp;她顶着一颗昏昏沉沉的脑袋随口答应，转眼竟忘了个干净。

&esp;&esp;将手不甘心地探向口袋，却只摸到预料中的空虚感。大脑加速十倍运转将一帧帧画面扫描，最后定格在那间小酒馆：那个脸象熊的男人，她第一次掏钱给酒保时，他摇晃着走过碰了她一下……

&esp;&esp;反射性地吐出一句“我这就去杀了他”，然而随即意识到这句话只是增添了她的羞辱既然东西已经找回，这件事便再没有可供她挽救的余地。

&esp;&esp;于是她只能沉默，等待责罚的降临。

&esp;&esp;作为忍者，任务从无失败是不可能的，然而，若是由于自己疏忽的缘故，便会使忍者之名蒙羞，也将使我蒙羞。记住了吗？月满。

&esp;&esp;那是他升为中忍时，兜大人对她的教诲。

&esp;&esp;那时她回答得那样轻松，把这当做是理所当然，不曾想今天却被这简单的规则嘲弄得无地自容。

&esp;&esp;几年前也有人犯过类似的错误：一向尽忠职守的中忍，受了流莺的诱惑让自己保护的重要人物被杀。处死他的人是她，而咽气一刻他的眼神相当平静。

&esp;&esp;然而兜大人却只是仿佛这件事并没有发生似地淡然道：“你出去吧。”

&esp;&esp;因为是她，所以他不追究么？

&esp;&esp;还是因为，她身上和那个女人相似的影子？

&esp;&esp;数年后的今天此刻，月满终于知道了他在看什么那个和她有着相似外表的亡魂。

&esp;&esp;可是，她就是她不是那个死人，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！

&esp;&esp;如果这样叫一百次他还是听不见，那么这第一百零一次的声诉，她只能选择用血来表述。

&esp;&esp;月满盯着自己的手，发现除了撕心裂肺的痛之外心中也泛起莫名的成就感。

&esp;&esp;如果那样做，是不是就能抹去那个人和自己的相似？

&esp;&esp;于是她带着一丝希冀地抬头望向兜大人，然后发现他的脸上仍然是一片她看惯了的漠然。

&esp;&esp;那陌路的眼神她太过熟悉，以前她在任务中清除敌人，处置失败叛逃的音忍时他就是那样。

&esp;&esp;一切都没有改变，只不过今天换她站在下面仰望他。

&esp;&esp;突然想起了几年间死在她手下的那些玩物。她曾经一直为了兜大人对他们的漠不关心窃喜不已，却浑然不觉自己的天真无知。

&esp;&esp;如今在她面前的他不也和那时一模一样？

&esp;&esp;在一切都拆穿后，他甚至懒得再继续那种伪装的温柔不，那温柔从来都是真实的吧？只是，完完全全都给了一个早已不存在的人。

&esp;&esp;无数零乱的面孔此时一涌而出，面目全非但嘴角一抹嘲讽的笑却都清晰无比，多少都有些相似的脸最后拼出的是那个女人，像那个档案中的速写那样将对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，笑的云淡风轻。

&esp;&esp;摸索到心脏正上方的那第六根肋骨，月满稳住多少有些因为疼痛而发抖的手指，狠狠一捏一折。

&esp;&esp;耳中传来“啪”的一声，它忠实地应声而断。

&esp;&esp;将血淋淋的残骨拽出抛到他的脚下，入地半寸。

&esp;&esp;血肉狼藉之间她把她的心，她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曝露在他面前全无防备。

&esp;&esp;而他只是神色漠然。

&esp;&esp;原来，她终究是看不见他的心。

&esp;&esp;望了他最后一眼后，月满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，咬着牙不允许自己的步伐过于踉跄。

&esp;&esp;但是最后，还是昏迷了过去。

&esp;&esp;两个世界的人藕断丝连

&esp;&esp;起初一定是命运好心的哄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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