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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谢臻一怔，薄唇轻扬，“看来是真的巧啊。”

&esp;&esp;苏慕善当即大脑卡顿，只见他转身就按响了401的门铃。

&esp;&esp;对门陈旧的防盗门发出一声很绵长的咯吱声，在她心里拉扯出一条线，她忙不迭扭头回来开自己的门。

&esp;&esp;“姥姥。”

&esp;&esp;“阿臻……”老人的声音起初很小，但很快惊喜又轻松道，“呀呀，你不是读书吗？怎么有空过来了！”

&esp;&esp;“今天放假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好好好，快进来吧。”林阿婆独居多年，子女都不在身边，今天外孙过来看望，她笑得合不拢嘴，拉着谢臻的胳膊往屋里带。

&esp;&esp;一转眼，外孙已经生得高高大大，已经比她高得太多，把视野挡得严严实实，他身影稍微侧些，林阿婆目光一顿，看清了对面清瘦的女孩。

&esp;&esp;“哎，善善？”

&esp;&esp;苏慕善松开了钥匙把，回头，勉强地笑了笑：“……阿婆，早上好。”

&esp;&esp;“刚从爸爸妈妈店里回来？”

&esp;&esp;“嗯……准备回去写作业了。”

&esp;&esp;林阿婆笑了笑，本来想拉新邻居家的小姑娘进来坐坐，既然她另外有安排，便不再强求。

&esp;&esp;苏慕善回以淡笑，很快从林阿婆那收回目光，匆匆扫过她身侧的谢臻，转过来继续开锁。

&esp;&esp;她有些头疼，昨天晚上回家时还好好的。

&esp;&esp;今天却不知怎么回事，锁芯里干涩得很，她咬紧牙关，索性用上双手一起拧。

&esp;&esp;谢臻说：“拧不开？”

&esp;&esp;苏慕善动作一顿，“没事，我等下就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哎呀，”林阿婆说，“阿臻，你去帮帮人家不就完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不用了。”

&esp;&esp;“行。”

&esp;&esp;他们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。

&esp;&esp;林阿婆哑然笑了，推了推外孙的胳膊，敦促他赶快过去，一面说道：“善善懂事，总这样不爱麻烦别人，但人在世上，哪有桩桩件件都能自己处理妥帖的呢？人字一撇一捺，就是相互撑着的，开个门而言，只是小事。”

&esp;&esp;谢臻已经不由分说走到苏慕善身边，看了她一眼，她只好退到一边，任凭他接替自己的位置。

&esp;&esp;老式板楼的平台很狭窄，却把人的距离拉得很近。

&esp;&esp;林阿婆在最后面，兀自讲着话，苏慕善一面低声恭敬地应，一面站在他侧后，余光偶尔落到他微微用力的肩上。

&esp;&esp;“对了，阿臻，善善是一中的。”林阿婆说，“好像也正读高二呢，你们在学校见过吗？”

&esp;&esp;苏慕善一顿，看了他：“我们……”

&esp;&esp;“认识，一个班的。”

&esp;&esp;谢臻不甚理解侧方投来的小心翼翼，他说话时，手上力气不受控制一重。

&esp;&esp;咬合的机械里，闷声隐约，心头一阵燥郁，他低声骂了句草。

&esp;&esp;苏慕善见他紧绷的背部放松，“好了吗？”

&esp;&esp;谢臻：“……找开锁的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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