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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典籍库在城务厅下面，”雷豫说，“想进去不容易，特别是现在，所有的守备都集中在那边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你觉得这是某种提示吗？”春三说，“还是警告？”

&esp;&esp;“不知道，这种时候了，什么可能都有，”雷豫往远处看了一眼，“停车点那边也有裂缝了，再往前点，就会切断轨道，跟鬼城就再也没有联通可能了。”

&esp;&esp;“鬼城的情况……”春三问。

&esp;&esp;“有蝙蝠进主城去传消息了，他们跟旅行者更好沟通，一会儿他们回来，我就过去，”雷豫说，“跟团长聊聊，现在大家都没有头绪，该干什么，该去哪里，下一步要怎么走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嗯。”春三点点头。

&esp;&esp;“这是真的大脑吗？”宁谷在连川耳边轻声问，“还是模拟的图象？”

&esp;&esp;“我们看到的应该只是意识空间里的东西，”连川也低声说，“但大脑应该是曾经有人看到过，也是真的存在过，只是不知道是谁的。”

&esp;&esp;“是的。”一个机械男声说。

&esp;&esp;这是小绿和小蓝中的一个。

&esp;&esp;“这是谁的记忆？”宁谷问。

&esp;&esp;“九翼的，”连川说完看着前方的三个大脑，“对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不确定，”小红说，“见过大脑的不止他一个人。”

&esp;&esp;“还有谁？”连川问。

&esp;&esp;“每代主城的enter。”小红说。

&esp;&esp;“enter是什么？”宁谷问。

&esp;&esp;“你。”小红回答。

&esp;&esp;“那就是救世主呗。”宁谷说。

&esp;&esp;小红没有说话，三个大脑都沉默了，过了一会儿小绿和小蓝中才有一个开了口：“没有这个词。”

&esp;&esp;这个回答让宁谷很吃惊，也相当郁闷。

&esp;&esp;“你说没有就没有，你算老几？”他一下提高了声音，语气里带着不爽。

&esp;&esp;连川握了握他的手以示安慰，顺便提醒他稍安勿躁：“还有谁？”

&esp;&esp;“叶希。”小红回答。

&esp;&esp;“叶希不是enter，”连川说，“对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对。”小红回答。

&esp;&esp;“叶希是谁？”连川马上追问。

&esp;&esp;“是一切。”小红说。

&esp;&esp;这个回答跟叶希自己说的一样。

&esp;&esp;两种可能，叶希就是一切，或者叶希的等级……连川一下找不到合适的形容，只能用这个词，叶希的等级如果在三个管理员之上，他就可以让管理员做出这样的回答。

&esp;&esp;而每一代主城的“宁谷”，都见过这三个大脑……

&esp;&esp;按这个逻辑，宁谷的确是最特别的。

&esp;&esp;但九翼和自己，明显在这个规则之外，为什么也能见到？

&esp;&esp;“九翼是bug吗？”连川问，“叶希说的另一个bug，是他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是的。”小蓝和小绿中的一个回答。

&esp;&esp;连川感觉自己脑子转得很快，他不知道能在这里逗留多长时间，必须迅速挑出关键的问题。

&esp;&esp;“enter为什么会见到你们。”他问。

&esp;&esp;“选择。”小红说，“这是我们唯一能为你们做的。”

&esp;&esp;“选择毁灭，还是黑暗的世界？”宁谷立刻问了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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