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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5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凯撒的手掌心贴住萝拉的后背。

&esp;&esp;即使没有人告诉她这些，即使她几乎没有接触到阿斯蒂族人的机会。

&esp;&esp;无论是否存在记忆，无论自己种族如何，萝拉都做了同样选择。

&esp;&esp;“是的，”凯撒说，“我是你的同盟。”

&esp;&esp;-

&esp;&esp;圣诞节到了。

&esp;&esp;所有的商店都关上门，道路被积雪覆盖，几乎看不到行人的影子，偶尔才能看到匆匆忙忙的车辆，在幽暗的夜晚之中穿梭。

&esp;&esp;教堂的忏悔室中，漆黑一片，本该在门帘外忏悔的艾米莉亚却进了里面，身着神父服装的手捂住她的嘴巴，阻止她发出声音。

&esp;&esp;高傲美丽的银色长发垂落肩膀，松松散散，樱桃蛋糕的气息如同被利刃切割，在狭窄黑暗的空间中扩散，有着烘培咖啡豆气味的牙齿咬住后颈，如同捕食猎物的狼，艾米莉亚睁大眼睛，无法发出声音。

&esp;&esp;唱诗班的声音隐隐约约传递过来，艾米莉亚虽然不是虔诚的信徒，但在宗教场所和穿着神父衣着的下属私会，仍旧有种令她想到就开始头皮发麻的背德感。

&esp;&esp;尤其是，对方是曾经匍匐于她脚下的、忠诚的狗。

&esp;&esp;一只面对其他人都是狼，唯独对她温顺的大狗狗。

&esp;&esp;为她冲奶粉，送她上下课，艾米莉亚生理期的第一份卫生用品是对方买的，她发热期使用的第一份抑制剂也是他亲手贴上的。

&esp;&esp;艾米莉亚咬住对方的手掌，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。安加斯取下抑制环，重新自背后拥抱她。

&esp;&esp;“大小姐，”身着神父衣裳的安加斯用力抱住艾米莉亚，在她耳侧说，“请再等等我。”

&esp;&esp;艾米莉亚没有说话，她说不出话语了。

&esp;&esp;现在不能永久标记，她的脖子因为发热机制而变得滚烫，从肌肤往外透出的红，如同熟透了的玫瑰，安加斯退后一步，没有整理自己，单膝跪在艾米莉亚脚边，仰脸。

&esp;&esp;艾米莉亚的手贴靠在松木的隔板上，忏悔室中没有暖气，没有壁炉，可以称得上寒冷，但她一点儿也感受不到，有团火在裙子下，而唇舌都是助燃剂，将可能会凝固或者冻住的痕迹烧了个干干净净。

&esp;&esp;忏悔的时间最高上限是一小时，嘴唇上有着蛋糕味道的安加斯对艾米莉亚说：“我们和政府的正式交涉安排在下个月。”

&esp;&esp;下个月。

&esp;&esp;旧的一年离去，新的一年刚刚开始。

&esp;&esp;属于阿斯蒂族人的新年要开始了。

&esp;&esp;艾米莉亚额头上有着汗水，她银白色的长睫毛湿了一片，紫宝石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耀着光泽。

&esp;&esp;“如果顺利的话，”安加斯说，“我们将会重新建立学校，社区——我的意思是，阿斯蒂族人也可以购买普通房产，我们能够获得应有的权利；在生活上，我们可以和所有的国民一致。”

&esp;&esp;在凯撒和赫尔曼的私下商议中，如今已经将隐藏在组织中、所有曾经和政客勾结过的成员都成功捉到，而作为交换，赫尔曼通过惩戒，也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些政客的名单，交给凯撒。

&esp;&esp;凯撒正在默不作声地“处理”掉这些人。

&esp;&esp;艾米莉亚低声叫他的名字：“安加斯。”

&esp;&esp;“大小姐，或许我现在无法提供给您如今一样奢侈的生活，”安加斯仰脸，“但我可以承诺，我会为了让您衣食无忧、让您生活不降级而努力，我会给予您我所能给予的一切。”

&esp;&esp;艾米莉塔伸手，触碰着他的脸。

&esp;&esp;“我永远是您最忠诚的仆人，”安加斯说，“大小姐。”

&esp;&esp;艾米莉亚还没有说话，外面的唱诗班声音停了下来。

&esp;&esp;时间到了。

&esp;&esp;与忏悔室相隔不远的地方，萝拉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，她打开随身带的包，里面全是凯撒装的东西——抑制剂，卫生用品，擦pp的湿纸巾，擦鼻子的绵柔纸巾，擦手的湿巾，消毒液，手机，报警器，防狼按钮，折叠刀，厚厚一叠钱，信用卡……

&esp;&esp;萝拉扒拉出来纸巾，用力地擦了擦鼻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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