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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8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梁玉根本不用自己动手。

&esp;&esp;先动手的是宋奇。王、李两家给他惹了不少麻烦。与梁家不同，桓琚对这两家并不上心，也没那个精力连这个都管。两家虽是京畿人士，却不是官宦士人，也不怎么读书，家境比当初梁家好些，勉强算是小康。一旦“得势”，也飘了起来。桓琚的后宫称得上是“山中无老虎，猴子称霸王”，没了对比，两家都觉得自己挺得意，还没人调_教他们。京城地界归宋奇管，惹出来的事都算他的，还不是大案要案可以充功劳，全是鸡毛蒜皮挑战耐性！遇到事情落他手里还爱让他“评理”，觉得自己没占够便宜耍够威风就跟宫里的女儿说，让她们吹枕头风跟圣人说他“谄媚”对方。

&esp;&esp;宋奇不整他们就不是宋奇了，【让你们知道我谄媚起来是个什么样子！】他要把这场纠纷报上去，让桓琚裁决，他一定会把最后无礼的一个情节说出来的。【让你们看清自己的斤两！】

&esp;&esp;宋奇当天请人喝茶，衙差送了信让两家来领人的同时，紧急上了个奏折给桓琚，将事情无限拔高。起手式是，圣驾移往汤泉宫，京城“贵戚”“不法”的事情很多，影响很坏！举例就是王、李，提醒桓琚，再任由两家互别苗头，两家就得成仇人啦！这一定不是您想见到的，对吧？而且两家胆子越养越大，对两家也不好。如果桓琚想“保全”两家而不是“不教而诛”，最好让她们老实一点！

&esp;&esp;折子送到，天已经黑了，桓琚精力不如几年前，却一直盯着京城，宁愿不临幸后宫也得把京城的折子看完。宋奇说的条条在理，又列举了进来京城的一些不法案件，暗示桓琚：太子仁孝，不会动您的宠姬，但是看起来宠姬自己没点数啊！别人礼让她当怯懦，胆子养肥了怕不要干点别的？

&esp;&esp;桓琚放下奏折，挥洒自如

&esp;&esp;门籍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，桓琚也没有放在心上。身处他的位置，权柄太重、手握的东西太多，想从他身上攫取种种的人也太多，钱、权、官爵、理想，多在他已来不及仔细分辨谁说话是什么意思。于桓琚而言，他只需要绷紧一根弦就行了——权。

&esp;&esp;只要不解及他的底线，桓琚不会马上就醒过来——上了他黑名单上的人除外。

&esp;&esp;梁玉刚好不在这张名单上。

&esp;&esp;得到了门籍，梁玉心下稍安，也知道自己这表现是瞒不过明眼人的。但是那又怎么样呢？当谁是傻子不成？坐在家里等着桓琚想起来？还是等着别人提醒？那得等到什么时候？又得欠别人什么样的人情？

&esp;&esp;凡能自己做的，就不要去欠人情，这是梁玉的原则。

&esp;&esp;桓琚、梁玉、程为一，三人几句话说完，梁玉明白了另外两个人的态度。离席谢了桓琚，桓琚给完了门籍，正经的话头也不再提了，问了最初想问的问题：“回来的路上你还看了场热闹？”说完指指座，梁玉又坐回去了。

&esp;&esp;【一定是宋奇告诉他的。】梁玉轻描淡写地道：“京城哪儿都热闹，嗐，这么装模作样说话有些难受，是，看到了，听说是王家小娘子和李家小娘子，怪有意思的。”

&esp;&esp;桓琚手指在空中向她点了点：“我看你是学会装模作样了。”

&esp;&esp;梁玉偏偏头，笑道：“圣人这么问我，就是知道这件事了，反说我不爽快了。要不咱们都爽快些，您直问，我直答，您看怎么样？”

&esp;&esp;刚进京的时候可以装天真，现在就没有必要了，一直天真就是傻，白活了这么多年，白杀了这么些人。梁玉对桓琚的心思把握得准，知道他是爱率直，并不是喜欢与傻子玩儿。

&esp;&esp;桓琚道：“她们闹得很不像样子吗？”

&esp;&esp;梁玉道：“两个小娘子，她们就是想闹，也闹出多大的事儿来。她们自己斗个嘴，都是家丁动的手。”

&esp;&esp;“她们跋扈吗？”

&esp;&esp;梁玉道：“不懂事儿是真的。”

&esp;&esp;【唔，她从小看人就有些门道。】桓琚想起来了，梁玉从来有歪理，不由一笑。道：“骂你了吧？还挺不好听，你倒不计较。”

&esp;&esp;“计较什么呢？我是打她们，还是骂她们，都不合适。再说了，父母年迈，我硬是两年没回来，也挺不是东西的。这么看她倒是没骂错。”

&esp;&esp;桓琚皱皱眉：【竟然骂得这么难听！有失教养！】

&esp;&esp;梁玉眉毛轻挑，道：“生气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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