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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又似乎真的只是她错觉，转眼他已经经过讲台。

&esp;&esp;程弥丝毫不慌张，眼睛从他身上收回，阖下眼，继续把尾巴写完。

&esp;&esp;司庭衍走到桌前时程弥正好把作业总结抄好，她没起身把位子还他，抬眼对上他视线。

&esp;&esp;外面天色仍不明朗，绿荫蒙着一层湿凛，连带司庭衍面色看起来都有些漠然。

&esp;&esp;程弥递给他手里试卷，语气是放松的：“给你抄好了，今晚作业。”

&esp;&esp;司庭衍低眸看一眼，移开：“我不需要。”

&esp;&esp;说完拿起书包，开始收桌上东西。

&esp;&esp;程弥没问为什么，只收回手：“是吗？”

&esp;&esp;但她没自己收走，而是翻开他某本课本，随手把试卷夹进去。

&esp;&esp;司庭衍正好伸手去拿旁边习题，和她手差点碰上，他停下，没理她，绕开继续拿别的东西。

&esp;&esp;程弥瞟他一眼手，也收回手。

&esp;&esp;人天生爱八卦，周围不少同学时不时往这边扫几眼，就差把耳朵贴到这边。

&esp;&esp;程弥不会被人目光影响，注意力放在司庭衍身上。

&esp;&esp;她终于知道司庭衍为什么不需要抄作业总结，如果她没记错，方才司庭衍只是往她手上试卷扫了一眼。

&esp;&esp;但他往书包里放的东西跟她帮他抄那份作业一条不差。

&esp;&esp;即使他顺序故意打乱，但明显全记住了，虽然他看起来并不是真的想记住，单纯因为记忆力太好。

&esp;&esp;程弥看司庭衍往书包里放物理练习册，数学试卷，英语试卷——

&esp;&esp;然后在翻遍课桌上那沓试卷和习题找不到某张试卷后手一顿。

&esp;&esp;程弥把一切尽收眼底，知道他意识过来了。

&esp;&esp;司庭衍眼睛看向她。

&esp;&esp;程弥耳朵上一枚不规则锡纸金色耳环，底下吊着一片褶皱巴洛克珍珠，随着她抬眼望进他眼里时轻微晃荡。

&esp;&esp;明明现在是阴天，她那双眼睛却仍旧半分黯淡不沾，明眸似水。

&esp;&esp;红唇有让人欲望脱缰的本领，明明她什么都没做，甚至是优雅温和的。

&esp;&esp;司庭衍没说话，看着她。

&esp;&esp;即使还是和平时一样冷淡，却似乎已经把人看穿。

&esp;&esp;程弥却像是未曾看过那本被她放进桌底的化学练习册一样，颇为柔和地关心：“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她说：“你在找东西？要不要我帮你找找？”

&esp;&esp;这句话已经很明显了，程弥知道司庭衍听得懂。

&esp;&esp;化学练习册就在课桌里，只要他开口程弥会帮他拿。或者，他自己走过来从桌底拿也不是不可以。

&esp;&esp;但程弥预估失误。

&esp;&esp;司庭衍没如她料想那般开口，口吻有些不近人情。

&esp;&esp;“没少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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