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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8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鹿嘉渺的尾音收了很久，才小心翼翼地问出，“你……还喜欢我吗？”

&esp;&esp;鹿嘉渺看着藏矜白，眼神里藏着飘忽的不确定和一点点藏不住的期待和不安。

&esp;&esp;他以为藏矜白要考虑很久，毕竟这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决定。

&esp;&esp;但藏矜白好像没有。

&esp;&esp;他只是温温和和地垂眼看着他，用指尖轻轻擦掉鹿嘉渺嘴角的水渍，在寻常不过的动作里，忽然开口，“我会永远爱你。”

&esp;&esp;他把爱也说得寻常，没人知道他对这个定义进行过万千斟酌。

&esp;&esp;人类情绪研究学上说，爱是一种强烈又积极的情感状态，是对某人某物深刻真挚的喜爱。

&esp;&esp;爱的定义晦涩难懂。

&esp;&esp;但鹿嘉渺是藏矜白所有情绪的所在，深刻真挚，不可替代。

&esp;&esp;鹿嘉渺眼睛微微瞪圆，还没开口再补充些什么，藏矜白却先抬起眼来看着他。

&esp;&esp;“你会永远平平安安，顺遂如意。”就像他知道了谜底，还是选择告诉他，“先生保护你。”

&esp;&esp;欲念

&esp;&esp;藏矜白把承诺说得寻常，仿佛只像在说回家时给鹿嘉渺带小蛋糕。

&esp;&esp;但鹿嘉渺却像被定格在了这一刻，呆呆看着藏矜白，在晦暗难明的烛火里，整个世界仿佛只有那双眼里的温柔和坚定。

&esp;&esp;心脏一下一下跳动着，像是想把此刻的韵律刻进生命。

&esp;&esp;鹿嘉渺设想过在很多情况下坦白，腹稿也打千万遍，但真正开口，还是很难。

&esp;&esp;他不似藏矜白聪明，怕他说得太严重，直接没了选择，更怕他说得不够清楚，让先生被假象迷惑，做了错误的选择。

&esp;&esp;藏矜白贴在他后腰的手掌把那块皮肤暖热，鹿嘉渺才缓缓开口，“假如……”

&esp;&esp;这次藏矜白没有打断他，看着他颤动的眼睫，只认真配合，“假如。”

&esp;&esp;鹿嘉渺感觉那几秒自己是抽空出来的。

&esp;&esp;谁都不知道刚刚他听到那句“我会永远爱你”时的冲击，仿佛世界放开了烟花。

&esp;&esp;未知得到肯定的回应，这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事。

&esp;&esp;先生的答案没有假设，没有如果，如此笃定。

&esp;&esp;但……鹿嘉渺有很多假如，他需要更坦诚，就像先生给他看的森林屋。

&esp;&esp;即便他很舍不得那句“爱你”，挣扎良久后，还是决定开诚布公。

&esp;&esp;“假如……”腹稿在心里复述过千万遍，可机械说出来时还是有些磕巴，“我骗你了。”

&esp;&esp;鹿嘉渺吐出每一个字都在观察藏矜白的表情，仿佛只用一个细微的皱眉就能把他的勇气打回去。

&esp;&esp;但藏矜白没有，只是接着他的话，像是鼓励第一次学说话的小朋友讲好一个故事，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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