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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0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她狠狠地盯着方老头。

&esp;&esp;狄蒙适时开口：“都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
&esp;&esp;方老头本来并不担心，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，他就算卖了孙女又怎么样？有证据吗？

&esp;&esp;官方也不能只听他孙女的一面之词吧？

&esp;&esp;阮女士哭着问方斓：“你回来为什么不告诉妈妈啊？”

&esp;&esp;方斓说：“我以前很难看的，怕吓到妈妈，还有，我是鬼，怕你不认我了。”

&esp;&esp;她被亲人卖了，当然没有安全感。

&esp;&esp;阮女士瞪方斌：“你也不说？”

&esp;&esp;“我得讲信用啊。”方斌嘻嘻笑道，“我答应了灿灿不告诉任何人的。”

&esp;&esp;阮女士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她收拾好心情，问：“灿灿为什么要上你的身？是在玩什么游戏吗？”

&esp;&esp;“灿灿说，她时间不多了，想再尝尝当人的滋味，想吃妈妈做的饭，想被妈妈关心。”方斌脸上的笑容收敛，“灿灿说，她找回家的路找了好久。”

&esp;&esp;不说阮女士了，就是系统都差点落泪。

&esp;&esp;【呜呜呜呜，灿灿太惨了！】

&esp;&esp;阮女士一路哭到调查处。

&esp;&esp;方家父子都进了审讯室接受审问。

&esp;&esp;“谢谢你。”方斓站在戚泉面前，扬起小脑袋，认真道，“我其实也想试试妈妈能不能认出我，但我知道是妄想了，这太为难妈妈了。”

&esp;&esp;狄蒙忍不住问：“昨晚很抱歉，但我还是想知道，为什么我们的术法对你没用。”

&esp;&esp;“不只是你们，其他天师也一样。”方斓解释道，“之前妈妈就找过天师，他们都拿我没办法，因为是弟弟自愿让我住进去的，除非我和弟弟同意，没人能让我出来。”

&esp;&esp;沈晖惊讶：“有这回事儿？”

&esp;&esp;别说“住进去”的异魂了，就是本人的生魂也能被勾出来啊。

&esp;&esp;方斓道：“是一位鬼叔叔教我的方法，我学了很久。”

&esp;&esp;“什么鬼叔叔？”

&esp;&esp;方斓摇摇头，“就是在我死的那个地方，有个鬼叔叔，他会很多东西，有些跟你们天师的术法挺像的。”

&esp;&esp;沈晖：？

&esp;&esp;难道是一位“活”了很久的大鬼？

&esp;&esp;他不由看向戚泉。

&esp;&esp;戚泉淡淡道：“一种只适用于血亲之间的术法，人与鬼双方约定后形成规则，这个规则可以对抗第三方法则。”

&esp;&esp;也就是说，方斓和方斌约定之后，除了他们两人，谁也不能让方斓离开方斌的身体。

&esp;&esp;沈晖惭愧道：“是我孤陋寡闻了。”

&esp;&esp;经历的案子越多，越能发现自己的不足。

&esp;&esp;他继续问：“你是怎么死的？死的地方在哪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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