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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159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白珏，是吗？他们还有要做的事情，聂秋不打算和这个看起来话很多的少年继续纠缠，摆出他常有的那副礼貌疏离的态度，说道，如果没有别的事情，我们就先走了。

&esp;&esp;他虽然不讨厌这样的小孩儿，哄一哄倒也无妨，不过方岐生应该不太喜欢。

&esp;&esp;然而，让聂秋没想到的是，方岐生却拿出了十足的耐心，收敛了身上的冷意，看向了白珏，问道：你既然急匆匆跑过来，应该对聂秋有什么想说的话吧？

&esp;&esp;白珏感激地看了方岐生一眼，然后眼巴巴地看着聂秋，我、我觉得你太厉害了，我听说了你的事情，就一直想见你一面，我听说你年纪轻轻就被选中大祭司，之后又

&esp;&esp;他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回去了，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，听得聂秋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如他口中所说那样神奇，什么横扫朝廷，什么震慑正邪两道，都是从哪里听来的？

&esp;&esp;事出反常必有妖，聂秋不觉得方岐生会平白无故地对一个刚见面的人这么好心。

&esp;&esp;趁着白珏滔滔不绝的时候，聂秋不动声色地靠近了方岐生，低声问道：怎么了？

&esp;&esp;杨晟有一个师妹，一个师弟。魔教教主轻描淡写地说着，用打量猎物的眼神打量着白珏，他却完全没有察觉，一个名为重红，一个名为白珏，借了师父的名头，姓符。

&esp;&esp;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，得来全不费工夫。

&esp;&esp;他轻轻嗤笑一声，觉得守株待兔倒也不是没有道理。

&esp;&esp;、红符

&esp;&esp;从小到大，无论是在什么地方，萧雪扬总是年纪最小的那个。

&esp;&esp;所以，从来都只有别人照顾她的份，没有她照顾别人的份。

&esp;&esp;此时一见到比自己年纪小了好几岁的符白珏，萧雪扬一下子就踌躇满志，连忙凑到聂秋和方岐生的身边，问道：那，他是不是这次要拉拢到魔教的人啊？

&esp;&esp;方岐生答道：不是，我们要找的人是他的师姐符重红，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。

&esp;&esp;说到这里的时候，符白珏总算是得到了喘气的空隙，兴致勃勃地瞧着聂秋，连眉梢上都染了喜色，他似乎很喜欢笑，小小的酒窝在他脸颊上生了根，像轻快灵动的游鱼，一张口就在他唇舌间游动起来：总之、总之我特别崇拜你！我以后也想成为你那样的人！

&esp;&esp;我没什么好的。聂秋婉言相拒。他一开始完全没有将这个少年跟杨晟联系在一起，虽然上一世在贾家的宴席上，他确实是看到杨晟就站在符白珏的不远处，不过他向来与杨晟交恶，他实在想不明白，杨晟的师弟又怎么可能将他视作追逐的对象来崇拜？

&esp;&esp;或许，因为这一世他和杨晟还没有交集，未曾谋面，所以也不曾交恶吗？

&esp;&esp;我已经去过望山客栈，也去过聂府了。符白珏掰着手指细数道，望山客栈的一间下房都好贵，所以我就只是在柴房住了一晚上，聂府看守森严，我没能溜进去，就在外面兜了几圈，至于邀仙台，更不是寻常百姓能够轻易靠近的，我连想都不敢想。

&esp;&esp;不过！之前你在邀仙台举行祭天大典的时候，我也混在了人群中，虽然因为人太多，我没能看到你祭祀的样子，那时候你坐在马车里，风吹起一角帘子，你往窗外看了一眼，我才得以看到你身着大祭司装束的模样。符白珏越说越兴奋，满脸都写着开心，不知道是不是聂秋的错觉，他总觉得符白珏身后似乎出现了一条不断摇晃的尾巴。

&esp;&esp;萧雪扬退到聂秋身后，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符白珏，噫。

&esp;&esp;巧合的是，聂秋那时候看到的正是有意避开父亲视线的萧雪扬。

&esp;&esp;他耳畔都是符白珏清澈干净的声音，噼里啪啦就是一通乱说，比雨声更喧闹，聂秋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毫无私心、明明白白地崇拜他的小孩儿，一时间也想不出该怎么解决。

&esp;&esp;符白珏边说边在身上摸索了一阵，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针脚明显的玩偶，小小的，腿脚很长，眼睛是用两颗绿豆缝的，衣裳是用裁的白布裹的，腰间的刀是一根被草草折下的竹枝编的，如果不是他拿出来的时候特地说了，聂秋实在想不到那做的竟然是自己。

&esp;&esp;虽然不是很像符白珏将小玩偶和聂秋本人比了比，有点不好意思。

&esp;&esp;方岐生看着那个破破烂烂的小玩偶，呛了一下，像是集市上常有的那种糖人儿，有他的，有聂秋的，有符重红的，有温展行的，他见过几次，也都比符白珏做得更精致。

&esp;&esp;不能说有多像吧，至少神态相近。

&esp;&esp;而符白珏的这一个，哪里能说不是很像，可以说是没有哪里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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