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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 哪一個忠良又有下場（第4页）

&esp;&esp;「我什麼時候生你的氣了？放開我……好好，我不生你的氣了。」

&esp;&esp;何天寶無賴地笑笑，鬆開了手，笑吟吟地看着賈敏。

&esp;&esp;賈敏說不下去了，也看着他，目光中的寒冰化開，似嗔似喜似愁。

&esp;&esp;兩人對視了良久，賈敏忽然問：「爲什麼放過這個機會？」

&esp;&esp;「什麼機會？」

&esp;&esp;「跟我一刀兩斷的機會。」賈敏垂下眼簾，望着自己的茶杯，「你冤枉了我

&esp;&esp;們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。咱們之前的……關系，不過是個錯誤。既然你我都承認

&esp;&esp;國共必將一戰，現在鬧了別扭，咱們就此劃清界限，恢復正常的距離。不好嗎？」

&esp;&esp;「我也想過。」何天寶頓了頓，語氣平淡地說，「但是舍不得。」

&esp;&esp;賈敏有點意外，垂下眼皮，伸手撫摸何天寶的手背，低聲說：「是嗎？」

&esp;&esp;何天寶將另外一只手放在她的手背上，說：「我不知道你怎麼想，我也不知

&esp;&esp;道我怎麼想……我只知道我眷戀。」

&esp;&esp;賈敏有些忘情，擡起一只手溫柔地撫摸何天寶的臉，又連忙收回，做賊似的

&esp;&esp;看看周圍，對何天寶偷偷一笑。

&esp;&esp;何天寶拉住賈敏的手，說：「我再弄筆錢給你，你就不要去走私了，好不好？」

&esp;&esp;賈敏搖頭：「我們的生意太大，你就是貪污了你們商會所有的經費也不夠。」

&esp;&esp;「什麼生意？」

&esp;&esp;「去煙館，就是走私煙土啊。」賈敏撇撇嘴，取出象牙煙嘴噙着，從香煙筒

&esp;&esp;裏抽出一支插好，何天寶習慣性地幫她點着，然後就後悔了，順手給自己點了一

&esp;&esp;根，好像這樣就能平衡均勢。賈敏吸了口煙，眯着眼看何天寶，說：「實話實說

&esp;&esp;吧，我來北平，就是幫根據地賣鴉片的。」

&esp;&esp;「……」何天寶愣在那裏，說不出話來。

&esp;&esp;北平夏天的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，雨很快就小了，但路上卻積了許多水，何

&esp;&esp;天寶跑進雨中，攔了輛洋車，扶賈敏上車坐了。經過金魚胡同西口的羊肉牀子，

&esp;&esp;何天寶買了些熟菜回家，賈敏安排碗筷，兩人靜靜地吃了飯，一起收拾了桌子。

&esp;&esp;像往常一樣坐在院子裏聽廣播。

&esp;&esp;賈敏說：「你吃飽了喝足了抽着煙喝着茶，說吧。」

&esp;&esp;何天寶苦笑：「說什麼？」

&esp;&esp;「說中國百年頹勢半壁江山，都毀在鴉片上了，我爲什麼要賣？」

&esp;&esp;「你是誰？」

&esp;&esp;「我本來是賈敏，15歲之前是女學生，之後是女革命者，被你爸爸強奸嫁給

&esp;&esp;他所以我是妻子，生了你所以我是母親，二十七歲我成了女間諜，然後又當女革

&esp;&esp;命，中間當過幾天女鬼，僥幸不死我就是貧農李燕子，親自操鍘刀的劊子手——

&esp;&esp;說起來戴笠應該多謝我這個小師娘，這些年我鍘過的ab團派好像還有d什麼的

&esp;&esp;全是鐵杆共產黨——三十六歲變回女間諜，對於現在的你來說……我首先是你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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